发布时间:2018-12-5 点击次数:3518 来源:
天空虽不曾留下痕迹,但我已飞过。
生命自由论
一直以来,我们有两种教育都做得不好。一个是生命教育,一个是死亡教育。
2016年5月,央视主持人白岩松在一个有关医学使命的圆桌会上曾公开表示,中国人讨论死亡的时候简直就是小学生,因为中国从来没有真正的死亡教育。
我们从数千年起就为长者讳,为尊者讳,也为死亡讳,所以人死了,我们不能说死了,说“老掉了”,说“驾鹤西游”了。我们在美化死亡,至少也是为了死亡涂上一层不那么哀伤的色彩。
因为,在生命的两极里,就惯常来说,出生是创造,是新事物,是令人振奋的;而死亡是陨灭,是消逝,是令人悲伤的。入土为安也罢,厚养薄葬也好,人死了便是死了,再无知觉。臧克家在诗里写的“有的人死了,他还活着”,也只是精神不朽。
必须明了的是,正是由于“死”的不可逆性和必然性,我们才对“生”的美丽和无限可能更为珍视。我们谈论“死”,是为更好的“生”。
告别的一天终会来临,无论那时你风华正茂亦或垂垂老矣,死神在任何人面前铺的路,都是不容隳死的。
于是,在思考生命意义的同时,我们也不可避免地思考,以怎样的方式告别生命,才是个人最想要的。这便涉及到选择的问题。
如果有机会选择一种死亡方式,你怎么选?是否会尝试安乐死?
关于临终关怀和安乐死,着实使我想到一些东西。
前者让我想起了加西亚·马尔克斯在《百年孤独》中所述的:“一个幸福晚年的秘诀不是别的,而是与孤独签订了一个体面的协定”。后者则使我重温了心理学上的“海因兹困境”。
临终关怀,关怀的不止是人的身体健康,更关怀人在临终前的精神与心理健康。
这大抵在于每一代人都是在做历史要求这一代人干的事,无法逃脱,所以哪怕薪火相传,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独特性。因此,临终关怀的一个重要课题是如何疏解生命内心的孤独与落寞。使其在有限的时间内感受到温暖,消减遗憾,从而获得平静安详,这也是对生命最好的告别。
另一方面,安乐死所涉及到的伦理、法律的困境问题,与海因兹该不该偷药的争论多少有些相似。
每个人来到世上,就是踏上了一段旅程,我们为生得灿烂而骄傲,也为死得平和而心安。
逝者往矣,生者如斯。生死之间的一切,便是生命意义所在。
刘红 中医内三科